肖邦与乔治·桑的故事版本一
当肖邦走进巴黎金碧辉煌的贵族沙龙的时候,人们在沙龙里可以看到大作家巴尔扎克、雨果、缪塞、海涅、大仲马、司汤达和乔治·桑等在高谈阔论;可以欣赏大画家安格尔、德拉克罗瓦、鲁索等的旷世杰作,可以聆听大音乐家李斯特、罗西尼、门德尔松、舒曼无与伦比的演奏。他们每个人都是一颗耀眼的明星,而这些明星聚集在一起就像是一个群星灿烂的天空。
肖邦这个异乡人初来乍到,还不为人所知。
这一天,肖邦即席弹了许多曲子,他弹得兴高采烈,完全沉浸在乐曲中,把听众也忘记了。当他尽兴弹完,抬起头来,他这才发现一双热情的眼睛正凝视着他。这位女性穿得很朴素,优雅而娴静地坐在他的钢琴旁边。她并不漂亮,身材矮小,已经开始发胖,但她有一双美好的眼睛和一个高高的哲学家的前额,给人一股男子气概。她就是李斯特请来的乔治·桑。
乔治·桑第一眼就对肖邦的气质发生了兴趣。可是,肖邦却没有立刻喜欢她。
他甚至还向朋友讲过这样的话:那个乔治·桑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女人,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是女人,我非常怀疑这件事。
肖邦在遇到乔治·桑之前,在孤寂中生活,又无法摆脱对爱情的渴望。忧郁的阴影笼罩着他。思想变得懦弱,想像变得苍白,灵感渐渐枯竭。他需要一种强烈的爱情来唤醒他心底的热情,在他无力的手指中重新注入艺术的生命力。他那干枯的心田期待着爱情雨露的滋润。
肖邦的感情防线在桑夫人的进攻下很快就全线瓦解。他们相爱了。
整个巴黎为之惊讶。善意的劝告和恶意的攻击都无济于事,他们情投意合。他爱上这个女人是不可避免的,又是可悲的。他需要这样的女人。这个男子气的女人正是这个女人气的男人的必不可少的补充。
真正的朋友们都为肖邦高兴,因为爱情不仅使他显得英俊健康,而且情绪活跃,感觉良好,充满自信。过去的神情恍惚、忧郁伤感竟然一扫而空。肖邦来到桑夫人在诺罕的庄园。这是一个典型的法国乡村,与肖邦的故乡有着完全不同的风味,在风景优美的草原上,坐落着这幢石头房子,晚上,从田野的远处传来牧羊人粗犷的奇特的歌声,这些都使肖邦激动不已。
肖邦多年来第一次得到无微不至的关怀,这也是他一生中最幸福安定的时期了。肖邦创作上成熟、智慧和力量的全盛时期也终于来到了。如果,没有乔治·桑的爱情,没有受到乔治·桑周围那一群大作家朋友的影响,他卓越的才华可能也不容易开花结果,达到高度的艺术境界。在这个时期里,他写成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些作品;他意识到这是随桑夫人的爱而带来的平静的心境和平静的创作环境的结果。
肖邦的生命化成了音乐,但他的生命力则在一天天衰退。桑夫人戏谑地称呼他:“我亲爱的尸体。”肖邦几次尝到了死亡的滋味,也逐渐变得过分敏感,充满恐怖的幻想,他的思想总是集中在死亡上面。而桑夫人仍然是生气勃勃,永不满足。
他们不得不分手了,他们一起共同生活了九年。
有人说,是乔治·桑点燃的爱情之火,使肖邦的创作天才燃烧起来。也有人说,是这个女人过于热烈的爱情使肖邦的疾病更趋恶化,英年早逝。
有人赞美她是伟大的女性。也有人诅咒她是放荡的淫妇。
有人歌颂音乐和文学的联姻。也有人痛斥这不相称的结合。
但是,谁也无法否认,他们共同生活的九年是肖邦一生中最重要的艺术创作阶段,是他最光辉的创作力高峰期。而肖邦与乔治·桑分手之后,他再也没有写出任何一部重要的作品。肖邦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对乔治。桑只有爱情,他不能忘记乔治·桑。
肖邦与乔治·桑的爱情,是给予他艺术生命力的爱情。他不能忘记乔治·桑…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说:“我真想见她一面…”
肖邦与乔治·桑的故事版本二
乔治。桑—-抽着雪茄,穿着男人衣服,款待着一批批文学巨匠的著名小说家、政治活动家,反对王政、传统和习俗;有强烈统治欲性格,目标是改造不公正的世界。
肖邦—-纤弱、文雅、言谈柔和,一副贵族仪表的波兰流亡者,一个多才的作曲家和优秀的钢琴家。他对社会的不公平并不十分关心,目标是“创立艺术上的新纪元”。
两人相遇那年,肖邦28岁,乔治。桑34岁,他们在一起“亲密无间”地生活了10年。在浪漫的环境中,肖邦创作了不朽的杰作,如《叙事曲》、《前奏曲》,还有几首《玛祖卡舞曲》。爱情开始于伟大的感情,但又往往因一些小的争吵而结束,1847年两人也因此结束了关系,肖邦再也没有见过乔治。桑。作家和音乐史家花了很大的力气来探讨两人的关系,有人声称他们最初看来很有希望成为恋人,但实际上并未发生肉体关系。而我却把它看作是音乐史上著名的引人入胜的罗曼史之一,经管结局并不完美。
1849年,即和她的关系结束后的两年,创作才能已经枯竭的肖邦,因肺病在巴黎去世,享年39岁。有人说他在死前喃喃地说:“乔治·桑对我说过,我只在她的怀抱中死去。”死前不久在苏格兰写的一封信件中肖邦流露出孤独的绝望,他悲叹道:我的艺术怎么了?而我的心被耗费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几乎已经记不得我家乡人们是怎么唱歌的了。整个世界将从我身边溜走。我忘记了,我已筋疲力尽。为此我会抬起身子,我会再掉下去,掉得比以前任何时候更低。
乔治。桑在一本书中详细记叙了她和肖邦在马略卡岛上度过的一个冬季时光。谈到他的音乐创作时,她说:他有着自发的神奇的创作能力。他毫比费力地获得它,事先也没有预兆……但随即开始可我所见到的最痛苦的工作。这是一系列的企图,为了重视某些细节而出现的一阵阵犹豫不决的烦躁不安。但设想旋律的整体,等他想把它写下来时却又对它进行过多的分析,由于无法用明确的曲式把它重现出来所感到的悔恨,据他自己说,他陷于绝望。他一连几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走来走 去,折断他的笔,重复和修改一个小节100次……他会在一页纸上花费6个星期,最后写出来的竟和他事先所一的草稿完全一样。
乔治·桑得知肖邦死讯时,把肖邦过去给她的一绺环状鬈发,放在一个小纸袋里,在上面写道:“可怜的肖邦!死于一八四九年十月十七日。”
谁知道,如果没有乔治·桑这只手安抚在多病的肖邦的肩上,没有诺昂神奇的影响,肖邦在他短促的一生中,能否写出那么多杰作?而没有肖邦,乔治。桑依然如此。
肖邦与乔治·桑的故事版本三
猫和狗的圆舞曲
肖邦养着一头猫,有一次在钢琴键盘上跳来跳去,奏出了一个跳跃的音程和许多轻快的碎音来。据说肖邦所作《F大调圆舞曲》(作品34之3)后半部分的旋律,是由此得到启发的。这个曲子也就得到了“猫的圆舞曲”的别号。
又有一次,肖邦看见乔治·桑的狗在地上旋转不息,追逐着自己的尾巴;肖邦由此获得灵感,创作了《bD大调圆舞曲》(作品64之1),开头一段旋律翻来复去重复着四个音,好象转圈子一样。因此,这个曲子被称为“狗的圆舞曲”。但据俄国钢琴家帕赫曼(1848——1933)说,“狗的圆舞曲”也是指上述的《F大调圆舞曲》,其中也有一段象转圈子一般的旋律。
肖邦与乔治·桑的故事版本四
肖邦——-与乔治·桑在一起
肖邦发现和乔治·桑在一起时,他可以尽情地倾诉内心最深处的那些情感……
1836年冬天,27岁的肖邦经李斯特介绍,认识了法国著名的女作家乔治·桑。
乔治·桑生于1804年,18岁时下嫁卡斯米尔·杜德望,经过九年的婚姻生活,他们的关系出现裂痕。乔治·桑终于起而反抗,在1831年抵达巴黎。乔治·桑发现她在巴黎可以与音乐家、作家、画家们相处得十分融洽。在这儿,乔治·桑独立率直的特性逐渐形成。
开始肖邦虽然对乔治·桑的言谈举止感到好奇,但对这样的女子,他仍然无法苟同和接纳。
1838年夏天,继2月在法国皇宫、3月在卢昂演奏E小调钢琴协奏曲后,肖邦和乔治·桑见面的机会愈来愈多。此时,他和玛丽亚的婚约已经告吹,肖邦发现和乔治·桑在一起时,他可以尽情倾诉内心最深处的那些情感,而不必像面对玛丽亚或康丝坦茨娅时那样,得隐藏在心中。不久之后,巴黎社交圈便传出肖邦和乔治·桑往来密切的流言。乔桑和肖邦渴望能够避开众人的目光和谣言,自由自在地在一块儿。于是,肖邦和乔治·桑必须离开巴黎,乔治·桑也同意这么做。
当时,乔治·桑15岁大的儿子莫里斯得了风湿热,乔治·桑正好以儿子必须到气候比较暖和的地方休养作为离开巴黎的借口,前往马霍卡岛。10月底,肖邦愉快地和乔治·桑在佩皮尼昂会面。
11月7日,他们一同登上了马霍卡岛。
马霍卡岛的帕尔马是个安静又浪漫的地方。肖邦和乔治·桑在一个木桶制造厂的楼上找了居所,那些房间既嘈杂又没有巴黎舒适,但是肖邦和乔桑初尝远离人群的自由,两人情投意合,也就忘了这么一个不舒适的居住条件。肖邦和乔治·桑不久后又搬到艾斯塔布列曼的一个村庄别墅中。
肖邦和乔治·桑以及她的孩子们常常一块儿到乡村散步。有一天,他们穿过一条十分崎岖的小径。肖邦的身体状况一直不佳。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一阵狂风由海上猛烈袭来,肖邦的肺十分脆弱,招架不住,终于病倒了。这次病倒,或许是肖邦生命中的转折点,因为,他再也没有完全康复。
当初肖邦和乔治·桑到马霍卡岛的主要动机之一是增长见闻,但一切似乎事与愿违。肖邦创作的愿望只完成了一部分,他的钢琴一直到1893年1月中旬才运到,在此之前,他只好勉强使用当地一台较差的直立式钢琴。
1839年2月13日,离开马霍卡岛到达巴塞罗纳后,他们转搭一条法国船,至此,肖邦才获得适当的医疗照顾。此时,肖邦显得十分憔悴,和数月前出去探险、前往马霍卡岛时意气飞扬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当他的身体好转时,肖邦便忙不迭地和乔治·桑分享共同的生活经验。他鼓励乔治·桑阅读波兰文学,并翻译密茨凯维支的作品给她听。
5月份,肖邦和乔治·桑一起到意大利北部的热那亚。
在诺昂期间,肖邦的作曲生涯达到个人生命的最高点。而最贴切的说法是,这些年是肖邦鸣唱天鹅之歌的岁月。
随着夏日消逝,诺昂似乎也失去了吸引力。肖邦想要回到巴黎,回到他的朋友以及被放逐的同胞身边,回到他过去十年来所熟悉的社交及知识圈。肖邦与乔治·桑为了避嫌,急于维护两人是艺术家同行的形象,而非亲近的爱侣。而他们也的确很成功地没让人窥见他们的秘密,甚至连肖邦的父母,即使感到怀疑,也没有察觉出他们之间有一种超乎亲密朋友的感情。
肖邦与乔治·桑在10月回到了巴黎。他们在市区最繁华的热门地段租下房间,而且很快就融入了上流社会的社交圈子。
冬天,肖邦大多将时间用于授课与娱乐上,他很少作曲,却常常感受到诺昂周围遗世独立的气氛对他的音乐创作颇多助益。事实也证明,往后几年肖邦的所有作品几乎都是在夏天完成。
肖邦1840年全年都留在巴黎,主要是由于乔桑正在创作《柯西玛》。留在巴黎没有激发肖邦写成任何重要的乐曲。一直到1840年与1841年交接的秋冬,肖邦才起草创作了华丽而富原创性的升F大调波兰舞曲以及第三号叙事曲,这两首作品均有助于强化《葬礼进行曲》的印象,它们都是1841年夏季于诺昂完成的。
这个时期的另一首重要作品是1841年5月完成的F小调幻想曲,充分表现了肖邦最令人惊讶、令人神往的艺术气息和灵感。
1842年的夏天,肖邦一如往常是在诺昂度过的。在那里,肖邦听到风笛似的乐器演奏的贝里民谣。肖邦曾将许多民谣曲调记在乔治·桑的音乐本中。其中有些被她用在1849年于巴黎奥迪翁演出的剧作《弃儿弗朗西斯》之中。
那些小舞曲曾短暂地引起肖邦的喜爱,但一直不完整,也未曾出版,直到最近才开始被演奏。
11月间肖邦与乔治·桑重回巴黎,搬进旧城奥尔良区宽敞的新家,这是肖邦在巴黎的寓所,直到1849年6月才又迁出。
对肖邦而言,接下来较重要的一年是1844年,这一年是他生命和艺术创作的极致和转折点。在艺术表现上,那年夏天完成的B小调第三钢琴奏鸣曲,足够纳入肖邦的巨作之列,这部作品比以前的降B小调奏鸣曲少了曲折与戏剧性,而显得更为沉稳。 在技巧上,肖邦超越以往,奏鸣曲凯旋式结束的几个小节无疑宣告肖邦在音乐与个人方面全面胜利。肖邦再也没有成就如此高超伟大的作品了。虽然那年5月肖邦由友人那儿得知他父亲的死讯,使他非常哀恸,但从这首B小调奏鸣曲中很难察觉任何肖邦所经历的哀伤戚苦之情,他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后来由于肖邦与乔治·桑之子莫里斯之间出现矛盾,使得两人关系变得有些微妙。
随着时间的推移,肖邦和乔治·桑之间世界观的差异开始显现出来。例如,肖邦支持贵族阶级所拥有的统治权,相反,乔治·桑的观点却完全不同。她关心的是一般百姓和社会问题,乔治·桑追求的是人类共享的平等权利以及更大的民主自由,她也极力鼓吹宗教自由。她所主张的信念,与当时许多有改革思想的人一样。
乔治·桑的主张反映了那个时代一位觉醒的女性对社会问题的看法;而肖邦却仍倾向于封建统治下的社会结构,它分成两种不可动摇的阶级,即统治者与被奴役者。肖邦与乔治·桑见解的差异,加深了他们之间的嫌隙,而诺昂生活的和谐气氛也开始变调了。所有这些因素夹杂在一起,使得肖邦在1845年整个夏天都无法创作任何旋律,直到秋天返回巴黎之前,他才重拾乐笔写作了三首重要的作品:《船歌》《幻想波兰舞曲》以及为大提琴家法兰肖梅创作的大提琴与钢琴奏鸣曲。
1846年6月快过完的时候,肖邦与莫里斯吵了一架,而乔治·桑首次站在她的儿子这边。肖邦因感到震惊而难以置信,两人关系终于渐渐走向决裂。
肖邦与乔治·桑最后一次碰面是在1848年3月,那次见面仅是寒暄客套,双方并没有忘记或去治疗彼此的伤痛。然而肖邦从没有忘记乔治·桑,至死仍在日记里收藏着一撮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