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识」琴禅见性的弘法利便

  琴境与大自然融为一体,静谧、玄阔、恬淡、悠远,从而让琴人体感禅琴一味,体悟一心的历史佳篇比比皆是,清代末年,灵岩寺住着几十位和尚,方丈名叫太元,是个僧人琴家,他善于弹琴,技艺非…

「常识」琴禅见性的弘法利便

  琴境与大自然融为一体,静谧、玄阔、恬淡、悠远,从而让琴人体感禅琴一味,体悟一心的历史佳篇比比皆是,清代末年,灵岩寺住着几十位和尚,方丈名叫太元,是个僧人琴家,他善于弹琴,技艺非凡,天下人没有谁能与他的弹琴技艺相媲美,时人称他的琴声可以惊天地、泣鬼神。一天,刘惟性游山来到灵岩寺,看见太元的道骨仙风、超凡脱俗语,觉得他是一个高人,又见他焚香盘坐,凝神抚弦,琴声时而婉转悠扬,时而清越激昂,时而如和风细雨,时而似电闪雷鸣,时而又若飞沙走石,变幻莫测,格外悦耳,刘惟性竖起耳朵静听,为这美妙的琴声打动,听得如痴如醉,太元的琴声散发出各种不可捉摸的声响,极远的又是极近的,极洪大的又是极细切的。像春蚕在咀嚼桑叶,像野马在平原上奔驰,像山泉在山中跳跃鸣,像波涛在汹涌澎湃……听着听着,刘惟性暗自赞叹,果然名不虚传,世人无出其右。太元一曲弹罢,刘惟性上前,说:“素来仰慕大师的琴艺,今日来到名寺,投师学琴,乞盼大师收留弟子。”太元以刘惟性说:“学琴并不难,只要能静心就行。”刘惟性求师心切,忙问:“冒昧地问一声大师,什么是静心之道?太元语含玄机,说:“自己静心,这岂是老僧能为你谋划的” ?刘惟性顿有所悟,说:“弟子明白了!”于是,刘惟性就在寺中住下,在一间空荡荡的禅室里,摒除万虑,昼夜坐禅,渐渐地,心中一切虚妄之念一齐熄灭,太元常来弹琴,而刘惟性竟毫无所闻,外禅内定,达到静心的境界。一天晚上,暴雨瞬间倾盆而下,电闪雷鸣,狂风呼啸,深山尽猿悲鸣,山鬼长啸,刘惟性独坐禅室如豆小般孤灯下,心情烦躁不安,久久不能入睡,便推开窗户。往外一看,但见皓月临空,天空根本没有乌云,也没有狂风,那风声雨声猿声鬼声都来自太元的住室,刘惟性知道太元大师正在弹琴,便悄悄来到太元大师住室窗外偷听,听着听着,忽然悲酸不已,失声叫道:弟子愿回去了!说罢,撞开房门冲将进去,只见太元大师素手扶琴,默默地坐在那里,没有一点声息,过了一会儿,太元大师问刘惟性;“你愿意回去吗?然而你已经学成了,我的琴声幽细,寺中几十个和尚都没有听见,而唯独你听到了,可谓心有静也有不静啊!”刘惟性“扑通”一声双膝跪倒,说:“恳盼大师指点”太元大师慢慢地说:“庸人以耳听琴,静者以心听琴,以心听琴的人听到数里以外的琴声,至于琴,浅学的人只是以指弹琴,静心的人则是以心弹琴,以心弹琴的人,便是得到弹琴之道了,今日你已心静,可以和你谈论古琴了。”

  太元大师是高僧,又是弹琴高手,他教弟子重在传授心法,他对刘惟性说:“弹琴要神志安详,气息平静,心神忘我地投入,内心感应太和,手鼓琴曲,心和手自成一体,这只能靠自己去体会,用语言很难说出其中的一二。此正所谓前代琴家谈论技法和心法时所言:“谱可传而心法妙不可传,存乎其人耳,善学者自能得之。”接着,太元大师又说:“学琴并不是以学技艺为目的,弹琴时内心和谐宁静,不受技巧束缚,不为外界干扰,才能达到自由境界。因为和谐宁静是内心的流露,琴声是由心灵中产生的,如果心里有杂念干扰,那么手指就像有东西在阻挠,用这样的手指去弹琴,怎么能使琴声有宁静之美呢?只有心性有涵养的人,淡泊宁静,心无俗念,手指从容不迫,才能司得大音希声的道理,才能把握弹琴的真谛,静寂到极点就是所说的“希”,与杳渺的化境相通,以至从万有中进入虚无,游神于至和平的精神境界,譬如学琴如可分为三种,一曰学琴,二曰习琴,三曰能琴。歌得其调,扶娴其指,弦求中音,徽求中节,声求协律,这就叫做学琴,不能称为习琴;手随心,音随手,清浊疾除有常规,鼓有常功,奏有常乐,这就叫做习琴,但还称不上能琴,弦器可手制也,音律可耳审也,诗歌惟其所欲也,心与手忘,手与弦忘,私欲不作于心,太和常在于空,感应阴阳,化物达天,是就可以号称能琴了。刘惟性正是在太元大师诱导下启发下,悟出那“妙不可传”的心法,故尔太元大师说他得到弹琴之道了。师徒二人彻夜论琴,不知不觉通宵达旦,没过几日,刘惟性又来到太元大师住处,太元大师给他讲了宫、商、角、征、羽五音的秘诀,教授劈、托、抹、踢、吟、猱、角益、、锁、历的技法,刘惟性一一领悟,信手弹奏,声由心出,皆成妙音。太元大师说;“你的琴学得可以了”。从此以后,刘惟性弹琴摹拟万籁,无不惟妙惟肖,他进入了与杳渺化境相通的至和平的境界,靠的只是意念,想到哪儿,琴声就随着油然而起,无不妙入神巅。

  刘惟性拜太元大师苦不古琴三年,艺成回到家乡,他寄怀于琴,以琴相伴,自称为“琴客”,然而,他弹琴颇有讲究,从不为俗人鼓琴,即使他在鼓琴时,一般俗人也听不到,他是把弹琴视为自己性情的依托,所以在扶琴时,特别注意情调。不久,有盗匪进犯宁国,大肆动掠,杀人夺货,有一天,一伙盗匪突然闯进了刘惟性的家,忽然听到山后响起敲鼓鸣金之声,以为官兵追到,吓得惊慌逃窜,后来,盗匪得知是刘惟在弹琴,就跑去抓他,逼他弹琴,刘惟性坚决不弹,盗匪气急败坏,就用刀架在他脖子上,副迫他弹。刘惟性无可奈何,只得弹奏,他弹奏了一曲凄酸悲伤的琴曲,琴声如泣如诉,似深山老猿悲鸣哀号。盗匪听得胆战心寒,双手颤抖,连战刀也握不住,掉落在地上。盗匪惊诧不已,以为刘惟性琴声通鬼神,吓得不敢伤害他,便把刘惟性放了。后来,刘惟性离家出走,不知去向。有人说:“刘惟性大概又到灵岩寺去了,跟太元大师在一起弹琴,”到清光绪年间,曾经还有人见到过刘惟性,周肃学《古今怪异集成》对刘惟性有记载,刘惟性从僧人学琴三年,得琴艺的真谛,在当时琴艺上达到很高的造诣,这正是:“外禅内定得心法,惟妙惟肖泣鬼神”。

  籍此,让我们明白了参禅悟道在于智理之冥,境神之会,参禅了然是千山万水,明道更是两岸猿声,正如净慧大法师提倡的生活禅一样,修禅悟道是要将禅的精神、禅的智慧普遍地融入生活,在生活中实现禅的超越,体现禅的意境、禅的精神、禅的风采,净慧大法师提倡生活禅的目的在于将佛教文化与中国文化相互熔铸以后产生的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禅宗精神,还其灵动活泼的天机,在人间的现实生活中运用禅的方法,解除现代人生活中存在的各种困惑、烦恼和心理障碍,使我们的精神生活更充实,物质生活更高雅,道德生活更圆满,感情生活更纯洁,人际关系更和谐,社会生活更祥和,从而使我们趋向智慧的人生,圆满的人生。生活的内容是多采多姿的,禅的内容同样是极为丰富圆满的,而禅与生活(或生活与禅)又是密不可分的。这种密不可分的关系既反映了二者的实在性,同时也展现了二者的超越性;而人们面对生活进行禅的体验所介入的对象又是无所不包的,正因为如此,我们只有从多角度透视禅的普遍性,人们才能真正认同生活禅这一法门的如实性和可行性,从自然现象来说,满目青山是禅,茫茫大地是禅,浩浩长江是禅,潺潺流水是禅,青青翠竹是禅,郁郁黄花是禅;满天星斗是禅,皓月当空是禅;骄阳似火是禅;好风徐来是禅,皑皑白雪是禅,细雨无声是禅,从社会生活来说,信任是禅,关怀是禅,平衡是禅,适度是禅。从心理状态来说,安详是禅,睿智是禅,无求是禅,无伪是禅。从做人来说,善意的微笑是禅,热情的帮助是禅,无私的奉献是禅,诚实的劳动是禅,正确的进取是禅,正当的追求是禅。从审美意识来说,空灵是禅,含蓄是禅,淡雅是禅,向上是禅,向善是禅,超越是禅。古琴文化自古机理于禅意,禅趣、禅境,成为众多禅家参禅悟道的重要修行方式,琴学融通互补于禅家“天人合一、情景合一、知行合一”的意境,通摄于生活禅的精神内骸,伴随古琴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和被国际宇航科技研究宇航信息的重要支撑体系,古琴在全球化时代作为无障碍信息东方语音文化体系必将被世界所认同和重视,从世界器乐发展的范围来看,从上古、中古、近古,到近现代一直流传不息的弦乐恐怕只有中国的古琴了;从人类器乐文化的角度来看,唐、宋、元、明、清大量的传世古琴乐器一代一代地在历代琴人手中沿用,并具备着完美作用功能的这种现象大概只有中国的古琴了;从各种器乐谱式来看,自中古的唐代起千余年间器乐专用谱式能一直沿用不息,并有着精致详备的系统和谱集流传,大概只有中国古琴的专用谱式——简字谱了;从人类器乐文化文明的发展建树来看,自上古、中古、近古、近现代以来在律、调、谱、器、曲、操、论著等方面都有着大量的谱集、经典著录传世,并始终贯穿着一种文化艺术模式的主线、始终履行着一种华夏文化的习性和理念在不断发展、不断成长不断修正、不断完善的特殊文化现象,大概也只有中国的古琴了,应该说,这是人类文化文明中不可多得的一大笔珍贵财产。由于琴乐历史的久远,数千年来伴随着华夏的繁衍、滋生,并一度受到过朝野上下的推重,使得中国琴学中容纳着我们这个民族有史以来各个时期、各个朝代所独有的,以及各个时期、各个朝代所共有的文化特征和哲理;汇集着中国传统音乐的律学、谱式学、音乐史学、哲学、美学等多层次、多色调、博大精微的深邃内涵。

  古琴是我们这个民族传统音乐文化中为数不多的,贯通着上古、中古、近古、近现代的一种悠久的器乐艺术,它毕竟有着自己特定的艺术价值和社会功能。在数千年的春秋岁月中对华夏音乐文化的开发、积累作出过卓越的贡献。在现代文明的今天,随着世界文化的疾速交流,东西音乐文化的进一步融汇,作为一件有着十分系统琴学体系的古琴,其丰厚的遗产、典型的特点及特殊的文化艺术功能,将进一步为人们所认识、推广和应用。依此笔者认为,契机理于禅宗心法的古琴如果在修习生活禅的信众中予以提倡并教授学僧师范。它必将成为接引众生学佛习禅的善巧方便,同时,它也是四众弟子在修习生活禅中把净慧法师建立世界的佛教要在世界文化的背景下对佛教文化予以阐扬发挥和把兴废继绝生活禅思想落实于当下的真实体现,琴的表现形式就是通过自心的觉悟而达到无念、无相、无住的身性清净的成佛境界,正如苏东坡《琴诗》:“若言琴上有琴音,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这些空灵绝妙的语言尤似老僧谈禅,天公造物,缘灭缘生,无处不呈现着禅的生命,《高山流水》是禅、《阳关三叠》是禅、《平沙落雁》是禅、《渔樵问答》更是禅,这些琴曲无不呈现着禅的空灵与恬静,悠远与超越,真实与虚远,琴禅是如此的灵动和现成,似如卷起帘来见天下的禅机,也如云在青天水在瓶的自然平常,更似“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的禅境。

  禅宗的精神境界正是琴家们所追求的轻微淡远的顺乎自然的境界:春天看百花开放,秋天赏月色美景,夏天享凉风暂至,冬天观大雪纷飞,一切听其自然,自在无碍,琴家们轻微淡远的实质也就是禅宗“日日是好日”、“夜夜是良宵”的无念、无相、无住的识心见性,自成佛道的境界。从某种意义上讲,古琴操弄中这种“轻、微、淡、远”的境界是一种内涵极为深邃又极为抽象的心声品味,这种品味的境界绝不是用书面的文字或乐谱的谱面所能清晰表达的,而是要靠那种“天人感应”,要靠那种操弄者的“理念心声”与“琴声韵律”的和谐感应而产发的某种抽象的心灵感悟。从“轻、微、淡、远”的操弄表面,似乎使人们看到以其更多光彩夺目的音乐表现,也似乎产生不了什么对人们有激烈刺激的音乐震撼,然而,经过一定时期的玩味、领悟之后,在这种貌不惊人的“轻、微、淡、远”里面、外面,却常常潜在着用语言难以清晰表达的丰富内涵。而且,这种“轻、微、淡、远”的时空音响,常常是在一种轻松玩味的下意识状态中,使操弄的韵律与琴人的心声产生一种脉搏的共振;产生出某种由此而感发的体味和玄思,甚至是一种对某些特殊的韵律所产生的抽象感应。这种“轻、微、淡、远”的操弄状态表面似乎松弛平淡,不显张力,然而真正地亲身扶琴,若不具备相当的功力,往往心力难逮,无所适从,而经过一定过程的、合乎规律的操弄实践后,即可逐步体会到这种“轻、微、淡、远”的操弄意态,恰恰要比那种表演式的演奏、外在的弹奏所需求的气息、功力高难得多,曲意的抒发要深刻得多,打个简单的经喻来说,这种“轻、微、淡、远”的操弄意态在很大程度上就如同太极拳、八卦拳等内家拳的运作,以及书法艺术中长锋毛笔的挥运时,要求气与韵、力与意、神与形等方面高度谐和贯通一样,相互之间有很大程度的内在的相通。

作者: 乐器小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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